「三種可能?」楚歌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覺得這三種可能,哪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我說出來了,就代表我已經主動拋棄了,可能小較小的事件,剩餘的三個,哪個都有可能。」敖天說著拍了拍楚歌的肩膀,「不過你最好祈禱,是第三種可能,不然其餘兩種任何可能對你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敖天說著,便拿出智能機,玩起了打飛機,一邊玩著,一邊飛回了自己的屋子。
楚歌一個人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玄冥教地,掌教大殿。
一個身影端坐在一隻相貌猙獰的獸椅之上,此人面色蒼白,身材瘦弱,穿著卻異常霸氣,長相陰柔,但那雙狹長的眼睛當中,充斥著一種狠戾之氣。
不過整體依舊給人一種,不陰不陽之感。
「稟報教主,三長老現已離開聖殿!」一名手下蹲在地上,對著陰柔之人,恭敬的說道。
此人乃玄冥教教主,名為獨孤一方,玄冥功法已臻至化境,實乃玄冥教第一人,就算是太上長老也不是他的對手。
行事狠辣果斷,和他的長相完全不符。
曾有傳言,因為有一古武家族稱他為不男不女的人妖,導致滅族之災。
獨孤一方目光注視著夜光杯中的葡萄酒,古詩有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葡萄美酒艷紅之色,鬚眉男兒飲之,未免豪氣不足,似乎是與這獨孤一方身上的氣質極其相配。
但盛入這夜光杯之後,酒色與鮮血一般無異,大有一種飲酒如飲血之勢。
所以獨孤一方,對於葡萄美酒配夜光杯,有一種特殊的愛好。
由此可見,獨孤一方雖然面柔,但卻心堅。就如這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一般,可能是酒,也可能是活人身上剛剛流出的鮮血!
平心而論,這獨孤一方相貌雖然陰柔,但卻徒生豪氣,並非常人可比。
把玩著酒杯的獨孤一方臉色平淡的說道:「可知原因。」
「邪風、幽鳳入世俗**不成,已被世俗高手誅殺,然而三長老得意門生,韓雲飛入世修行,如今也被擊殺!」那名手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據屬下猜測,三長老此次世俗之行,應是為了幫韓雲飛報仇。」
「可知仇家是誰?」獨孤一方目不轉睛的看著杯中美酒。
「屬下不知,不過凡我玄冥教眾,體內皆有玄冥血印,想要找尋仇家,並非難事。」
獨孤一方點了點頭,將杯中血酒一飲而盡,「隨他去……」
「教主,若是三長老也在世俗遭遇不測……」那手下一臉遲疑的看著獨孤一方,似有顧慮。
從獸椅站起,獨孤一方一甩長袖,背對著那名屬下說道:「給他傳書,三日為期,若是不歸,視為叛教!」
「是!」屬下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離開了大殿。
那名屬下離開之後,獨孤一方嘴角翹起一絲笑意,「我玄冥聖教,修養生息多年,實力更勝當初,若軒轅血戰不幸遇難,不正是我聖教重新出山之日?」
「天尊?哈哈哈,與天比肩,自命不凡,終究要死於我獨孤一方之手!」
軒轅血戰身法詭異,速度極快,賓士于山林之間,面色陰沉,渾身充滿殺氣。
自己費盡心血多年培養的愛徒,竟然就這麼死了,他不甘心!
玄冥教自從上次被天尊重創,便假意閉關,利用其它信徒在人間獵物。
近些年聖教已逐漸恢復當年實力,所以便有了紅塵試煉一說。
甚至有一些等級低微的教眾,私自下山,吸取新鮮的人體精元。
就在此時,一道黑中透紅的光芒朝著他沖了過來。
軒轅血戰立馬減速,將那道黑光握在了手中。
那是一塊黑紅色的玉佩,玉佩之上刻畫著一隻猙獰的獸類。
「咔嚓!」
軒轅血戰毫不猶豫將玉佩捏碎,玉佩立馬破碎,化為黑色的熒光在空中變幻成了文字。
「傳教主有令,此次三長老不告而別,乃一罪,不過教主洪愛,得知三長老因愛徒之死,才會有次舉動,便就此作罷!不過此事以三日為期,望三長老儘快將此事處理,不然當以叛教之罪。」
「好你一個獨孤一方!」軒轅血戰大手一揮,強烈的真氣,直接將熒光擊散,一臉怒容,「三日就三日!我看你還能找何理由將老夫剷除!」
雖然這玄冥教表面上看著,異常團結,不過事實上,自從上次被天尊重創之後,心已不合。
如果不是因為獨孤一方這一絕世奇才的出現,恐怕玄冥教依舊是一盤散沙。
不過獨孤一方以武力鎮壓,並沒有收復一些老教徒的心。
在他們眼裡,獨孤一方只不過是一個,以順昌逆亡為原則的暴君而已。
但是怎奈獨孤一方太過強大,他們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怨言。
而這些老教眾的代表者,就是軒轅血戰,也是唯一一個敢與獨孤一方頂撞之人。
按照軒轅血戰的話說,就是這獨孤一方早就想殺他,但是因為他在教中時間悠長,地位頗高,怕殺了他引起教眾不滿才一直沒用動手罷了。
說著,軒轅血戰便一躍而起,在空中呈滑行之姿,朝著世俗趕去……
「楚歌?!」秦韻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端著臉的楚歌。
楚歌端著臉,看著秦韻沒好奇的說道:「我的好學姐,你終於起來了。」
「你……你怎麼在我房間?出去!」秦韻指著楚歌的鼻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楚歌一聽這話,很是無語,「學姐,你看清楚了,這可是我……」
「嘭!」楚歌的話還未說完,秦韻便一枕頭砸在了楚歌的臉上,「我讓你出去,你沒聽到么!」
「喂,我說……」
「說什麼?是不是以為上次我沒有對你發脾氣,你就認為我不介意?」秦韻死死的盯著楚歌。
聽到這話,楚歌忍不住的想起了前兩次的事情,只能尷尬的笑了兩聲。
「出去!」秦韻說著,見楚歌還不動彈,直接從床上下來,將楚歌推了出去。
「我說學姐,這可是我的房……」楚歌剛想轉身和秦韻理論,可是猛然關上的門嚇得他連忙後退。
楚歌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好我反應快,不然非毀容不可!」
「以前也沒見學姐這麼大脾氣啊?難道更年期了?」楚歌搖了搖頭,「不對,應該是起床氣吧!還有,這明明是我的房間好不好!還是等她出來再問吧!」
秦韻表現之所以如此激動,的確是因為剛起床,反應不過來的原因。
就如前兩次一樣,她內心其實非常激動,但是卻因為神志清醒能夠保持冷靜的樣子。
這次不同,她剛剛睡醒,一時間沒辦法做出正確的判斷,最後就算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些不對,可是已經不對勁不短時間了,索性直接堅持到底。
「楚歌這個傢伙,怎麼回事,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跑到我房間看我睡覺的樣子!」秦韻一臉氣憤的說道:「我、我應該不會說夢話吧?看他的樣子應該沒說,真是太好……」
秦韻正說著,表情突然變得怪異起來,「這、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她此時終於明白,楚歌為什麼是那個表情了。
……
「印記的味道,那個殺死飛兒的人,就在這裡!」軒轅血戰也不停息的趕路終於到達京城,同時找到了楚歌的所在!
「獨孤一方,你給我三天時間,不過我看,老夫兩日便足以返回!」軒轅血戰說著,便準備強行闖入公寓,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嘍~」 「你這有酒嗎?」
鄭秀妍問出這話的時候對面正坐著她的主管經濟人李安東,而這位此時拿著菜單,正打算點一份沒那麼刺激的套餐,聽到這話,李安東的目光自然從鄭秀妍的臉上掃過,那上面除了冰冷,還有決然。
「當然,請問這位客人您想喝點什麼品種的酒,我們這裡比較推薦酒精飲料是……」
「度數越高越好。」鄭秀妍合上菜譜,出聲打斷,侍者卻很有職業素養的點頭應是,臉上還帶著微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請恕我多嘴一句,既然兩位客人是開車過來的,不如就……」
侍者再次被打斷。
李安東:「我不喝,另外再加上兩份a套餐。」
「馬上就好。」侍者應著退下,即便這位男士長的很有氣場,但這位聲音帶著點嬌氣的女顧客顯然更加刺頭。
按照他的專業意見,這不像是午餐,倒像是談判。
李安東抖開餐巾鋪好,別看他黑臉的模樣像個黑社會,但用餐卻極有氣度,按照sunny的說法是這位大叔如果帶女人去吃西餐肯定很能加分,但崔秀英卻從心理學分析說他這做派不過是一種注重細節和流程的心理表象。男人心細如髮,聽起來有些娘們,可要說李安東,他還真是一點都不娘們,但就是這麼爺們的一個男人進入正題的第一句居然就如此喪氣,讓鄭秀妍驚訝之餘更加氣憤。
「這事兒,你別管了。」
鄭秀妍笑了笑,那露出來的小白牙就跟要吃人似地:「公司知道了?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我以前還好奇虛擬偶像為什麼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拉了我們一把,跟其他偶像組合都是一續約三四年,跟我們卻是一年一次,我們的身價每年都再漲。可新韓還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她頓了頓,語氣加重:「我們還真值錢。」
李安東充耳不聞,他一點點歸置著面前這點簡單的餐具。把它們擺放的就好像五星級大酒店那樣,動作是那樣的不急不緩。卻挑動著鄭秀妍的每一根神經:「公司的作用就是幫你們處理這些事兒,我們拿的多,你們拿的也多,對藝人這個職業來說及早創造足夠的價值才是首選,所以需要我們去獅子大開口。」
鄭秀妍冷笑:「呵,這話說的還真有用。」
李安東抬起頭:「你這個態度我們沒辦法溝通。」
鄭秀妍臉上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溝通什麼?你們是公司,我是我。我們都不站在一起,能談什麼?」
李安東一聲不吭,只是盯著她瞧,在這個美女都喜歡跟男人撒嬌賣萌扮可憐達到目的的年代。類似小伎倆在李安東這毫無用處。該獎就獎,該罰就罰,藝人上台領獎的感謝名單上有他沒他都可以,娛樂圈內最講究交情的便是藝人和經紀人,但這位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跟少女時代這九個表面上就是上私家下屬,那點剩下的不明顯的關心才叫情分。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那邊來了條件,聽聽吧。」
鄭秀妍嘲諷的:「真不知道是我值錢,還是允兒跟泰妍值錢。」
李安東毫不客氣:「肯定不是你。」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輕聲說:「那邊的意思是主要看你的意向。現金,房產,店面,有能力的話甚至弄個公司跟新韓保持長期合作關係。至於你個人就是可以使用新韓的一些資源,譬如你要出演電視劇跟電影,網路方面的宣傳新韓可以全部贊助,對於女藝人來說,這很受製作方的青睞。」
鄭秀妍沉默著不回答,李安東稍稍緩和了口氣:「別插手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就都可以維持原狀。」
「我真不明白,犯錯的人明明不是我,為什麼每個都來找我?難道我想戳穿那王八蛋腳踏兩條船,錯的還是我了?」
「這世界上不是任何事都有對錯,這種話也不用我跟你說。」
「如果是你女兒呢?如果你女兒是允兒或者泰妍呢?」
「討論這些毫無意義。」
「那什麼有意義?大家直接把存摺拿出來,讓上面零更多的就能決定一切?」
「讓能夠維持現狀的人決定一切,讓能解決問題的人決定一切,讓能保持平衡和穩定的人決定一切。」
李安東聲音不高,卻說的鏗鏘有力,他並非對林蔚然沒有惡感,也並不是沒有覺得這事兒十分操蛋,但形式永遠比人強,世界的運轉永遠和善良跟書本背道而馳,他永遠無法理解金泰妍或者林蔚然的想法,可不代表他有權利去破壞這種平衡,更何況他也沒有破壞平衡后維持局面不全面崩潰的能力。
有什麼辦法,能怎麼做,這些李安東不是沒想,甚至默認這是手下這些孩子必須經歷的磨難,可誰能想到那高高在上的傢伙動了情,如果只是談戀愛,如果只是花心,如果只是玩玩,那一切都不必如此糾結,但偏偏林蔚然並非如此,他不惜如此卑劣、縝密又刻意放輕的行動只為了讓一個藝人閉嘴,他到底用了多少情,可想而知。
侍者上了酒,鄭秀妍喝,李安東看,金泰妍的反應他沒有想到,鄭秀妍的決然他倒是能預測個大概,看似風平浪靜的少時此刻已經差不多支離破碎,牽扯其中的人無論哪個出了問題,都會帶來誰也無法挽回的改變。林蔚然知道這一點所以輕手輕腳,只給鄭秀妍經濟壓力,卻沒用更陰損的招數讓她眾叛親離,可以想象,如果林蔚然不留手,那此刻的鄭秀妍肯定不能吃這份不便宜的a套餐。
「他沒找公司。」
「你什麼意思?」
「他直接自己動手,繞過公司,繞過我們每個人,他這是在告訴公司他不會停手,也不會給我們準備應對的機會,而且還有一個更深的意思是,如果有必要。他會毀了少女時代。」
鄭秀妍眨了眨眼,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
「更方便的做法是他告知公司,然後讓我們給你壓力。可他似乎覺得公司無法說服你,所以就親自上陣。而且他知道他要做的事兒會讓我們很不滿,所以他抓住了公司的七寸,讓公司完全無法動彈。」
李安東看著面前一口沒動的飲食:「從社長跟總監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抓到了公司藏著的把柄,也就是遞給各大電視台的那一份jyj私生活記錄,這東西稍微曲解一下就能那三個人再當不成藝人,而且也會讓公司所有項目的藝人再沒商業形象可言。」
哪怕是再親密的盟友。遇上這種事也會反叛。
林蔚然出手之重,叫正籌備併購計劃的金英敏和李秀滿都不能理解。
他一出手就將所有事情都推上了一個極端,留給別人的選擇也只有一個。
李安東再次抬起頭,再沒了氣場。只有中年大叔那虛弱無力的感官:「你別管了,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
林蔚然很無恥,下線低,道德上的原則猶如煙捲雲那般稀薄,善良當然也就跟別針一般大小。他最近做的這些事讓他像是影視劇里的大惡人,估計也沒哪個導演敢用他做男主角。可反過來說英雄又如何?走上戰場不無恥的都死了,下線高的都精神崩潰了,有原則的永遠是炮灰一般的大頭兵,善良的估計還沒上戰場就被自己人打死了……如果非要把林蔚然的行為冠以一個英雄般的偉大理由。那就只有愛情了。
其實林蔚然的目的很簡單,他要到一個地方去,攔路的全部死啦死啦地,金延平是,他鬱鬱寡歡蹉跎人生才華得不到施展,徐賢是,她每天都糾結著抉擇著偶爾還弄點小反叛,鄭秀妍也是,可因為局勢已經刻不容緩,所以林蔚然沒了那個耐心,他留出一條退路,剩下的都是死路,如果鄭秀妍想一條路黑的走下去,那就只好讓她去死了。
無恥嗎?這是為了愛情。
下線、道德、善良?這也是為了愛情。
就像是在保家衛國這個大命題下一切的行動都是必要必須的,那林蔚然針對鄭秀妍,也是無可厚非的。
少時的團結,姐妹的情誼,鄭秀妍是個漂亮萌萌的善良姑娘,這一切都跟他林蔚然沒一毛錢關係。
做為一個凡事都有幾手準備的人林蔚然從不樂觀,所以他並不認為鄭秀妍會輕易就範,就像是一隻黑手正觸及某善良漂亮少女最**的部位,他時刻都在籌備著致命一擊。可他希望事情可以平淡落幕,鄭秀妍的父母可以好好的做生意,遞交到三大電視台的文件可以收回,如今正轟轟烈烈的緋聞可以如微風一般過去,他跟鄭秀妍可以永遠井水不犯河水。
收到鄭秀妍簡訊的時候林蔚然正跟李旭一起在gungho做客,做為日本知名的遊戲製作公司,gungho不過是一家市值剛剛過億美金的小企業,林蔚然的到來讓這裡蓬蓽生輝,gungho為了對投資人展示自己的實力,甚至開放了自己比較核心的市場調研模式。
百餘人聚集在一間封閉的屋子裡,面前是一面單面鏡,林蔚然、李旭以及gungho現任社長正在鏡子的這一頭,看他們玩遊戲。
無聊了便可以離開,不然就只能呆在這個屋子裡,提前離開的人只要提出靠譜的建議便可以拿到獎金,平庸的可以拿到協議好的酬勞,反之則要被扣除一定酬勞。
「他們玩了多久?」
「最久的已經超過三十六小時。」
只是這個答案就讓林蔚然對這款手機遊戲已經有了大概的認識。
林蔚然看完簡訊,收好手機,「投資計劃可以開始談判了。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退市,即便不可以,新韓也要通過交叉控股掌握足夠的控制力。」
李旭慎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