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落飛雲和那幾個城主府弟子,此時,他們已經遠離林氏宗府。
「雲哥,那林寒太可惡了!」幾個城主府弟子面容都是怒意衝天。
「林寒……那小子得意不了多長時間。」
突然,落飛雲狠辣一笑,道:「這次回到城主府,我要將暗衛全部派出,趁著那小子外出的時候,將其伏殺,碎屍萬段!」
暗衛?
城主府中最為神秘的組織?
幾個城主府弟子都是神色驚駭,他們看著落飛雲一臉的陰狠之色,都是感到脊骨發寒。
看來,林寒那小子,這次要徹底死無葬身之地了。
「嗡」
不過,就在這時候,這條小路的空氣似乎突然間微微顫動起來。
一種讓人驚懼的毛骨悚然感覺,陡然從幾人心中生出。
「怎麼感覺……像是被鬼盯上了?」突然,一個城主府弟子忍不住出聲。
這種突然出現的感覺,就像是……
有人在窺探他們的靈魂?
不過,心中生出這個念頭,幾個城主府弟子都是對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謬。
這大白天的,哪有……
「啊!」
突然,一道恐懼至極的慘嚎聲響起。
是落飛雲的驚恐慘叫聲!
「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
幾個城主府弟子猛地朝著身旁望去,他們視野中……
落飛雲此時正跪在地上,凄厲嘶吼。
他五官都開始扭曲,似乎忍受著一種可怖的痛苦,仿若在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慘烈折磨。
「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著這詭異一幕,所有城主府弟子立馬被嚇得屁滾尿流,朝著後方瘋狂退去。
落飛雲在那裡凄厲慘嚎,但這些城主府弟子,視野中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頓時,一股詭異的寒氣,在他們身軀中升騰而起。
「啊!」
終於,落飛雲的慘嚎聲戛然而止。
而下一刻,他雙目流血,只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句模糊不清的話,「魂……魂魄……龍……」
嘭咚!
落飛雲身軀猛地跌落大地,瞳孔滿是恐懼,氣斷身亡。
……
林氏宗府,內府,一處樓閣中。
一條沒有人能夠看得到的五爪金龍魂靈,從遠處騰飛而來,在天穹上一躍而下,直接沖入了樓閣中一道青衫身影的身軀中,消散不見。
「呼!」
林寒突然睜開雙目,長出一口氣。
「魂師一途,果然是殺人於無形……我的魂靈,竟然能夠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滅殺一個人的靈魂,讓其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肉殼,太可怕了。」
林寒呢喃一聲。
但他眼神深處,卻滿是興奮。
「這麼遠的距離,突然暴斃,縱然城主府有再大的能耐,也絕對查不到是誰幹的……」林寒心中想著,嘴角劃過一絲冷冽笑意。
……
半個時辰后,林寒走出樓閣。
剛才消耗了不少的靈魂力量,他要放鬆恢復一下。
不然,可能會對自己的靈魂造成損傷。
「林寒,一個外府弟子,竟然能夠將那落飛雲擊敗,確實不錯!」
突然,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林寒眉頭一動,轉身看向不遠處。
那裡,一道背負漆黑長劍的瘦削身影出現了,從池水旁走來。
是他!
林斷劍?
內府排名第三的天才弟子,曾在外府小比露過面。
他來幹什麼?
林寒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疑惑,道:「不知道,林斷劍族兄來這裡?」
「殺你!」
林斷劍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至極,他手中漆黑長劍瞬間出鞘。
鏘!
冷麪總裁的絕情戀人 一道漆黑劍氣刺裂長空,若一道黑色閃電劃破寂靜。
轟隆!
林寒腳步前,一塊大地猛地崩碎開來。
距離林寒,只有一毫米,只要剛才那劍光再往前一點,將會直接將林寒的腳掌給斬斷。
此刻,林寒身軀不動,但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寒。
他不能動,因為,剛才那劍光,太快了。
冰冷鋒利,殺機可怖!
這林斷劍,已然踏入了武道六重天!
自己,無法抵擋。
林寒沒有說話,眼神冰冷,就這樣盯著林斷劍,腳步未曾移動分毫,身軀挺拔,若一桿長槍。
寧折不彎!
「不得不說,你心智很強大。」
林斷劍突然笑了,不過,那笑意卻是帶著一份森冷和殺意,「外府弟子林劍,是我親弟弟,縱然你們簽訂了生死狀,但你終究殺了他,所以,我會殺了你,但不是現在……內府武道茶會中,我會在萬眾矚目中殺了你,讓你從此在林氏宗府中除名。」
話落,林斷劍嘴角劃過一絲殘忍,轉身離去。
隨著林斷劍的身影漸漸消失……
原地,林寒面容冰寒、冷厲,他死死盯著腳步前那被一劍斬碎的大地,土石崩塌,充滿一種毀滅性。
這個時候,林寒才真實感受到,自己與內府前三弟子的差距,太大了。
「今日一劍之辱,來日我必斬你林斷劍頭顱,以血祭劍!」林寒目光冷冽,殺意沸騰,默默發下誓言。
……
是夜,月涼如水。
內府一處樓閣內,林寒站在那裡,目光透過窗戶,抬頭望月。
我的三百傳奇 距離內府武道茶會只剩下四天的時間,自己需要儘快提升實力。
我獨仙行 魂師的手段,極其詭異和可怖,林寒心中覺得,要是自己能夠踏入魂師的修行,絕對能夠為自己帶來不少強大手段。
但,每次林寒溝通腦海中的黃金神火,都是毫無所得,讓他微微失望。
到底怎樣,才能夠讓自己踏入魂師修鍊一途。
林寒不是沒想過用自己的蒼龍魂靈去擊殺林斷劍。
但林寒發現,每次控制魂靈接近那林斷劍的時候,一種若有若無的劍意,卻是在那林斷劍周圍環繞。
若是自己以魂靈出手,說不定會被那種無形的劍意給斬斷龍軀。
這個發現,讓林寒頓時明白,魂師縱然詭異神秘,但一旦對決上比自身強大得多的武者,也是有著致命危險,搞不好就是一個靈魂破碎的下場。
踏踏踏……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經過黃金神火改造后,林寒的五感強大,他一瞬間就聽到了那腳步聲。
這麼晚了,誰會來自己這裡?
「林寒,你在樓閣中嗎?」一道輕柔乾淨的少女聲音外面響起。
這熟悉聲音,是……
林如煙?
林寒目光一閃,她來自己這裡幹什麼?
吱呀!
樓閣的朱紅木門打開,林如煙緩緩走了進來。
少女容色絕美,膚若凝脂,身著淺綠色的羅衣長褂,在燭光散射下熠熠生輝。
林如煙似乎是看到林寒疑惑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蓮步輕移,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走到林寒身前,眼波流轉,輕聲道:「林寒,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林北望這麼一想,要是回了C城的話那要再出來顯然是很難的了。韓墩那個胖子,一定又會開出一系列的條件來為難她了!
林北望低頭打開了手機地圖,看了一下現在所在的位置。她驚訝的發現這裡竟然離母親的母家很近。莫姨是母親從母家帶出來的,但是這些年卻一直都沒有回去過,也很少提及母家的一切,只是說當年母親為了和父親在一起,和家裡的都斷了關係。
林北望沉思了一下,既然冥冥之中來到了這裡,那就更要去母親母家一看究竟了。或許能找到當年的一些線索呢。只是……
林北望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子,心中說到,對不起了陸寒徹,只能先委屈你了一下,改天再補一個約會給你。
「阿徹,換我來開車好不好?」
林北望柔聲說到。
陸寒徹不解,卻還是把車停在了一旁。
坐在駕駛座上的林北望目光一沉,不再多想往母親母家的方向開去。她加大了腳下的油門,車子在馬路上飛馳。
陸寒徹矜貴冷峻的面上,閃過一絲疑惑,卻沒有多言。一路上只是偶爾目光瞥向林北望一下。
開著車子的林北望心中情緒複雜,時隔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母親的母家還在不在。
「你有心事?」
林北望嘆了口氣,開著車子,面色凝重的說到,「阿徹,我可能今天沒有辦法和你約會了,我剛才看地圖的時候發現這裡和我母親的母家林氏很近,我覺得我應該過去看看了。你記得那個古墓嗎?我以為我去了那個古墓就能找到我母親當年失蹤的線索,可是沒有。我也不知道我母親的母家是不是還在,但是我總覺得我應該要去看一看了。」
陸寒徹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瞥向林北望,深深的看著開著車的林北望。心中五味陳雜。他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林北望握著方向盤的手,林北望不解,匆忙瞥了一眼陸寒徹后就又繼續忙著開車。
陸寒徹的手依然握著林北望的手,他掌心的熱度捂著林北望冰涼的手。
「別鬧,開著車呢。」
時光因你而甜 陸寒徹聽此收起了自己的手,眸子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林北望沒有多想,一路踩著油門,飛馳到了目的地。
從車上下來的林北望看著手機上的地圖,在腦海里思索著關於母家的片段記憶。
她之所以能成為學霸,有很大一部分得益於她超強的記憶力,從小到大她學什麼都是不費力的,唯獨只有游泳。
林北望按著地圖上所標,往林氏老宅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林北望站定,她抬起頭看到眼前的灰瓦石牆的建築,建築上掛著一個個「林」姓燈籠,這應該就是母親的母家了吧。
林氏老宅門口處種了一棵藍楹花,看花冠樹茂,應該是棵老樹了。藍花楹的花瓣層層疊疊灑落在了門口一地,卻沒有人清掃,難道林氏老宅里已經沒有人居住了? 林北望站在林氏老宅前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前走去。
站在紅漆木門前的林北望,伸出手拉了拉門上的銅環。銅環敲擊在木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這聲響好像是來自舊時光里的回聲。
門的後面是什麼樣的光景,那段塵封的歲月又是怎麼樣的故事。
林北望心中沒有底,她站在門外,心裡空落落的,覺得很近,卻又覺得分外的遠,遠到自己像個永遠的局外人般。
在林北望思緒飄飛的時候,門「咯吱」一聲開了。從門縫裡探出一張蒼老的臉,他一雙已經有些渾濁的眸子驚訝的望向林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