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偷他的玉佩。」
甚至他在之前壓根就沒有見過白小壯。
唯一見到他一次,還是因為他中午來到他們的宿舍找了牛飛宇。
不過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靠近過白小壯,又怎麼會偷他的玉佩。
蘇小寶顯得格外委屈,但是趙夫子壓根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虎妞兒出了宿舍看到蘇小寶被趙夫子攔住之後,就悄悄地去找了鍾夫子。
鍾夫子到來的時候,趙夫子還硬是要將偷東西這件事情往蘇小寶的身上按去。
「怎麼回事?」鍾夫子疾步擋在了蘇小寶的面前,神情嚴肅的看著趙夫子問道。
他們學院裡面對於偷東西的學員,懲罰可是非常嚴重的。
如果真的確實了有偷東西的情況,那可是要開除的,就連蘇小寶也不例外。
雖然他很喜歡蘇小寶,但若是他真的出現了偷東西的事情,那他也維護不住他。
「鍾夫子,今天中午我的同學去找你們班的同學玩,結果回來之後,發現他娘生前給他的玉佩不見了,就懷疑是蘇小寶給偷走了!」
趙夫子摸了摸嘴邊的八字鬍,眯著眼睛說道。
聽到他的話,鍾夫子的神情嚴肅起來,如果真的同他說的這般,事情恐怕不太好辦。
蘇小寶委屈的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玉佩,再說了我偷他的東西幹什麼!」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別人如此的冤枉,內心自然十分不好受。
鍾夫子自然相信蘇小寶的話,但是今日的事情也必須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叫白小壯是吧!你說蘇小寶偷了你的玉佩,你有什麼證據嗎?」
白小壯壓根不害怕鍾夫子,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沒有證據,但今天中午就和蘇小寶接觸了,然後玉佩就丟了,肯定是他偷得。」
之前的時候,他和牛飛宇兩個故意把玉佩藏到了蘇小寶的床鋪下面。
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如此堅定地原因。
這一次一定要把這個蘇小寶給趕出去。
雖然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交集,但一想到王二花那個女人整天在他面前誇獎蘇小寶的模樣,他就生氣的很。
趙夫子再一次看著蘇小寶說道:「蘇小寶,你要是現在把白小壯的玉佩交出來,興許他還不會同你計較那麼多,你要是執意不肯交出來,學校也只能把你給開除了。」
蘇月剛好聽到這句話,冷聲說道:「是嗎?你們說蘇小寶偷玉佩,有什麼證據嗎?就算是官府斷案也講究個人贓並獲吧!」
聽到蘇月的聲音之後,蘇小寶的小臉再也綳不住,頓時哭了起來:
「阿姐,我真的沒有偷他的玉佩,我都沒有見過他的玉佩。」
他人還小,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冤枉他。
蘇月溫柔的摸了摸蘇小寶的腦袋:「我相信你!」
短短的四個字,讓蘇小寶整個人都有點控制不住。
今天,面對趙夫子和白小壯的指責,他的委屈都在蘇月的面前表露出來了。
鍾夫子見到蘇月的時候,也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丫頭,你來了!」
「嗯,這段時間麻煩鍾夫子對小寶得照顧了!」
同鍾夫子打過招呼之後,她將視線放到趙夫子的身上冷淡的說道:
「趙夫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說小寶偷了白小壯的玉佩,你有什麼證據嗎?」
趙夫子的視線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第一眼見到趙夫子的時候,他就對這個趙夫子沒有什麼好印象。
先前的時候,他一直在家裡有點心緒不寧。
想不到剛到書院,就讓她聽到這些人想要冤枉蘇小寶的話。
再看那白小壯眼中的確定和惡毒,她就知道這個孩子沒安好心。
指不定王二花在家裡教他什麼惡毒的法子了呢!
看他們如此信誓旦旦的想要蘇小寶認罪,她就先去蘇小寶的宿舍轉了一圈。
因為大家都圍在女宿舍這邊爭論,所以看她來到宿舍的時候,一個學生都沒有碰到。
來到蘇小寶睡的床鋪尋找了一番,果然被她找到了一塊非常破舊的玉佩。
蘇月頓時就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有底氣想要冤枉蘇小寶了。
當即她就把玉佩悄悄地放到了白小壯的床鋪下面。
從宿捨出來的時候,又剛好聽到趙夫子逼迫小寶認罪的話,頓時冷笑著走了出去。
趙夫子聽到蘇月的話之後,也不惱怒,眼睛上下的在她的身上打量,道:
「蘇姑娘,你這樣說可就冤枉老夫了,作為一個夫子,老夫自然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經過。」
「請問,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經過就是沒有證據就強迫學生認罪嗎?我還說是你偷了小寶的玉佩,你趕緊把玉佩還給小寶,否則就讓官府把你抓走!」
她的話成功的讓趙夫子臉色大變:「你這女娃怎麼這般的不可理喻!」
蘇月再次冷笑:「怎麼,趙夫子也覺得我的話不可理喻,你的話不可理喻了?」
「我說的和你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對,你說的的確和我說的不是一回事,因為我說的直接牽扯到了你的利益。」
蘇月譏諷的說道,話語一轉,再次道:
「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讓你認罪,你都不肯,憑什麼你讓小寶認他沒做的事情,他就要認呢?你是在欺負他年齡小,不懂事嗎?」
這話一說出來,鍾夫子的臉上也有一點不好看。
趙夫子是他請進書院的夫子,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和他也有很大的關係。
「趙夫子,既然你說玉佩是蘇小寶偷得,你有什麼證據嗎?」
白小壯眼睛一轉,連忙說道: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們可以搜蘇小寶的床鋪,如果玉佩在他那裡找到,就證明玉佩真的是他偷得。」
果然,這件事情小寶是被人陷害的。
蘇月冷著臉應道:「行,但如果玉佩不是小寶偷得,那又該如何?」
趙夫子神情一怔,旋即開口說道:「如果玉佩不是他偷的,他還能留在這裡上學,讓白小壯給他道歉!」
。 滂沱大雨沖刷著泥濘的街道。
冷冷清清的,世界上的人似乎都不見了。
兩道人影靜靜地站在清冷的雨幕中對視着。
蘇沐緊張得咽了咽口水,目光緊緊地盯着對面那個渾身上下散發着殺意的男人。
兩人的距離在逐漸縮短。
蘇沐和殺手剛接觸沒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冰冷的匕首像是泥鰍一般在她身上揮動,傷口越來越多,身子也漸漸的笨重起來。
男人似乎是覺得有些無聊了,沒有了挑逗獵物的心態,拿着匕首的手一個轉向,朝着她的心臟的位置刺過去。
此刻兩人的距離達到了最近,也是下手最萬無一失的時候。
蘇沐暗中積蓄著異能,在匕首刺入她胸膛前一刻,發動了暗系異能。
具有強烈腐蝕性的黑色光球直接腐蝕了殺手的臉,男人疼得發出大叫,手掌微抖,匕首卻結結實實地扎在了她的胸口上。
蘇沐頓時面色慘白,硬生生忍住疼痛,一腳踢倒男人,微微顫抖的手蓄積著暗系異能直接將男子活生生殺死,腐蝕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一癱黑色的膿水。
她跌坐在地上,面容毫無血色,雙手扶着地面乾嘔,渾身上下的傷口被身體的動作帶動,隱隱作疼。
一個普通人想要打過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無異於是痴人說夢,所以蘇沐從來沒想過能贏,只要不輸就行,因為她有最後的殺手鐧——暗系異能。
所幸自己賭贏了,只不過代價有些大。
蘇沐感覺意識有些模糊,她知道自己撐不住了,直接癱倒在地上。
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身上,衣服粘連着傷口,那種疼痛讓人絕望。
胸口上還扎著匕首,距離她心臟僅僅只偏離了幾公分。
那一刻腦海里閃過很多畫面,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
閉上眼之前,蘇沐似乎在雨幕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內心頓時變得安定起來。
「哥哥?」
鄭陽聽着這聲虛弱的囈語,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觸動,這傢伙不是獨生子女嗎?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哥哥,也許是認錯人了吧。
他猛地搖了搖頭,忽略掉那種怪異感,把蘇沐放在牛車上,動作中帶着一絲輕柔,嘴裏念念頭詞:「看在你小子救了羅天天的份上,今天我就帶你走,不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雨幕中鄭陽駕着牛車,順着地上的留下的腳印一路尋找羅天天。
這一次那些人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請動了三個s級殺手。
兩個派去拖住自己,另一個去對付一個小孩子,果然是無恥。
鄭陽已經認出蘇沐胸口上扎著的匕首是那個人特有的武器,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直接了結掉顧慎。
對於他們那種殺手來說不會這麼不謹慎,一定會確認對方死亡了才會離開,還有地上那一灘可疑的黑色液體。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這些答案或許只有等顧慎醒來才能知道,必須儘快找到羅天天。
……
「嘶,怎麼渾身上下都感覺緊崩崩的,還很疼。」
蘇沐睜開眼,入目是熟悉破舊的小土房,她還沒死?
昏迷之前自己好像看到了蘇揚那個狗東西,怎麼可能,一定是眼花了。
她正想起身,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目光忽然瞥向了那一層層勒得人喘不過氣的繃帶。
「我敲!是誰把我綁成木乃伊了!」
蘇沐掙扎了一下,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忽然一道陌生的男音忽然響起,聲線微暖帶着一絲上揚。
「醒了?」
「蘇揚……」蘇沐這話剛一出口,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裏可是任務世界蘇揚不可能在這裏,隨即迅速改口解釋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心中的那種怪異和疑惑卻越來越多了,真的只是巧合嗎?
或許回去之後我應該問一問肥肥。
「你昏迷前叫的哥哥就是蘇揚吧,我記得你不是獨生子女嗎?」鄭陽眯了眯眼,溫和的神情上看不出任何試探的意思,彷彿這句話只是他隨意一問。
「你……認識我?」
「你還挺出名的,顧慎,顧氏集團的董事長,不過幾個月前公司破產了,具體的你可以自己上網查查。」
感受到鄭陽打量審視的目光,蘇沐搖搖頭,心中微震:「我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羅天天在一旁立刻遞過手機,屏幕上正是關於顧氏集團的介紹。
顧氏集團是由顧慎的父母一手創辦,可惜後來他的父母飛機失事,公司到了顧慎手上才逐漸發展成一個龐然大物,事業蒸蒸日上。
可惜顧慎遇上了商場上的黑馬,陳野像是洞悉了顧慎的一切操作,接連從顧氏集團手上搶走了好幾個項目。
同時網上爆出了關於了顧慎意圖誘姦少女的醜聞,公司形象一落千丈,股份下跌,合作夥伴女總裁張欣然解除合同與陳野聯手,林氏集團的大小姐林月同時宣佈與他解除婚約。
而作為醜聞的當事人陳櫻則是在網上大放厥詞,各種訴說自己的弱小和惶恐,靠着這些在網上成功收穫了一波民眾的同情,躋身一躍成為了流量新星的大主播。
顧氏集團自然是牆推眾人倒,被陳野、張欣然和林月吞併。
一個月前,陳野已經和林月宣佈了聯姻,陳氏集團和林氏集團強強聯合,同時放出了與張欣然聯合的風聲。
蘇沐看着這些資料,心中直呼好傢夥,果然商場如戰場。
故事永遠是由贏家書寫的,至於這背後的陰暗只有當事人才能清楚了。
這才短短不到幾個月,原主的前未婚妻就和別人訂婚了,明顯是早就有姦情。
愛是一道光,綠得人發光,一片青青草原送給原主。